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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卓家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大多數知情的人都被換掉了。」卓慕歌接著解釋。

「何不找卓家的武林高手？」

「不可能，他們與我們卓家有利害關係，知道這些秘密對我們卓家很危險。你們只是江湖中人，而且本小姐也相信你們兩個不會出賣我們，才會費盡唇舌說服娘親把事交給你們兩個，所以你可得好好解決水鬼，不要給本小姐丟臉。」卓慕歌嚴肅的說。

能得到卓大小姐的厚愛，還真是受寵若驚。

只是向雪靈依然不解，丁丁武功高強，而且是她們的人，基本上不用解釋這麼多就會去幫忙處理，根本不需要把卓家的黑暗面挖出來講「丁丁呢？」

「抓水鬼又不是丁丁擅長的東西，不然本小姐還用得著來找你們幫忙嗎？她是暗衛，主要是負責保護我們卓家。再說那可是水鬼，可不能指望一個普通護衛能打贏水鬼。」卓慕歌說得十分理直氣壯。

她凝視著卓慕歌，居然敢用普通護衛來形容丁丁，看來卓慕歌似乎不知道丁丁的真正實力。她敢肯定若不是丁丁突然放出殺氣，她根本不會發現她的存在，丁丁武功至少是在她之上。

不過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扯開話題「你家兄長在哪？」

「誰知道，三年前被娘親趕出家門之後就沒看過他，說不定在外流浪吧。如果知道他在哪本小姐肯定會把他閹割掉，不要為禍人間。」卓慕歌一臉不爽，黑著臉說。

一種惡意的猜想浮在腦海，她看著對此深信不疑的卓慕歌，只能希望卓慕歌兄長真如她所說在外流浪。

「請你們好好送她們走，她們…不該被困在湖中的。」卓慕歌眼中帶著愁緒的說。

「會的。」向雪靈淡淡的說。

「最好你會，不要都靠語煙姑娘一個人解決，要是語煙姑娘不肯幫忙，你就等著成為下一隻水鬼吧。」卓慕歌終於忍不住嘲諷，然後轉頭捉著語煙雙手，一臉關切的對語煙說「語煙姑娘記得別太勉強自己，那段時間看著姑娘幾乎奄奄一息的樣子，本小姐可擔心得要命。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聽到這番話向雪靈冷冷的看著卓慕歌，她實在無法理解身為卓家大小姐的她為什麼總是對語煙這麼親密，對待自己卻差別這麼大。還可以這麼輕易把這些話放在嘴邊，一點也不知道矜持。

「需要什麼隨時找本小姐，時候不早本小姐還有事要忙，就先告辭。」說完卓慕歌就離開房間。

既然已經決定要解決水鬼一事，向雪靈自然不會怠慢。和語煙一起吃過早飯後，她便回房間找出蛇九父母的內丹，坐在床上打坐，煉化內丹。途中語煙突然加入幫助她煉化，這大大加速她的煉化速度。

直到晚上終於把兩顆內丹煉化好，她徐徐運功結束打坐。

睜開眼她便緊皺眉頭看著語煙，知道語煙是一番好意，但她並不想事事都靠語煙的幫助，很不想承認，但最近所有事都在嚴重打擊她的自尊心，她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只是向雪靈無法對語煙生氣，因為她很清楚語煙就是如此善良的人，輕輕嘆氣，然後把語煙拉過來輕抱著她，把下巴擱在她的肩上柔聲說「別再這樣做了。」

語煙悄悄拉開距離疑惑的看著她，兩人相距甚近，語煙的雙眼很美，她甚至語煙清澈的雙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看著她的雙眼甚麼話也說不出來，只好再抱著她再次把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你才剛恢復不久。」

這一次語煙沒再拉開距離，只是淡淡的開口「沒關係。」

聽著語煙淡淡的語氣，讓她有點激動的說著「有關係，我不想再看到你那樣子。」那樣子會讓她心疼、內疚、自責和擔心，這些話她統統說不出口，她無法像卓慕歌一樣把關懷表現出來，她並不擅長表達自己，這已經是她的極限。

此刻的向雪靈是真的很羨慕卓慕歌那種能這麼輕易把那些話說出口的性格。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直到她忍受不住放開語煙，語煙才發出一聲微弱的聲音「好。」

語煙低下頭所以向雪靈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她好像從她的聲音聽到一點哽咽，便伸出手抬起語煙的頭，看著語煙眼泛淚光，表情倔強的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雖然語煙不是第一次哭，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語煙哭的樣子，顯然她不喜歡看到語煙哭，這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在太惹人憐愛。

有點不知所措的用手指輕輕抹走她的眼淚，急忙解釋「別哭，我不是那種意思，我只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她快要被自己氣死了。

她緊緊抱著語煙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我只是無法忍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我而令自己身陷險境，而我卻沒辦法為你做什麼的感覺。」

「我需變得更強，這樣我才能…」保護你。

她的勇氣已經耗盡，只能硬生生的改口「不愧對師門，所以相信我，好嗎？」

「好。」語煙的聲音已經恢復平靜。

鬆開語煙仔細觀察著她的臉，確定語煙真的平復心靜，向雪靈便趕緊找個藉口離去，快速離開房間。

坐在不遠處庭園的石椅上，她覺得自己最近變得十分奇怪，今天她終於知道讓她變得如此奇怪的源頭正是語煙。

撇除動不動就想把她抱在懷裏，好幾次偷溜進去看著看著就發呆，現在近距離面對語煙都能讓她忘記呼吸，心臟無法控制的快速跳動。更甚的是剛才有好幾次想直接朝語煙的唇親下去的衝動，她得費很大的勁才能止住自己不親下去。

向雪靈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擁抱別人，和別人近距離面對面的經驗她也不是沒有，但她對著其他人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她自問自己向來是個控制力很好的人，可現在只要面對語煙她就變得很難控制自己，讓她覺得很慌亂。即使到現在她的心依然跳得很快，只好用力深呼吸試圖讓心重歸平靜。

回到房間語煙已經不在，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不知道怎麼突然覺得失落。獨自躺在床上，一瞬間她竟是很想念剛才擁抱語煙的觸感，她真的好想好想抱著語煙睡覺，聽她平穩的呼吸聲。

到底何時開始語煙平穩的呼吸變成她最想聽到催眠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