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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卓慕歌安全帶男子離開，向雪靈一個飛身上前纏著蛇妖，讓他無睱顧及卓慕歌。只是她當然牽制不住蛇妖，沒多久蛇妖就單手捏住她的脖子，把她舉起來，偏過頭對語煙說「語煙姐姐你不出手嗎？再不出手這個人類就要死在我手上囉，這人類對你來說還是蠻重要的吧？」

「你...在說什麼。」向雪靈雙手捉著捏住脖子的手，用力掰也掰不開，艱辛的說。

她對語煙來說為什麼會重要？

蛇妖故作驚訝的看著她「原來你不知道嗎？語煙姐姐沒告訴你嗎？」

她盯著蛇妖不說話，蛇妖笑了笑「也對，語煙姐姐怎麼可能告訴你，你的...」

一條尖鋭的藤蔓快速從蛇妖身後的地上破土而出，打斷蛇妖即將要說的話。蛇妖反應瞬速的跳開，把她重重甩到一旁，一臉無謂的對上語煙「有想要認真和我交手的念頭了嗎？」

語煙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沒多久蛇妖身邊同時竄出幾根藤蔓，接連不斷的朝蛇妖攻擊，蛇妖靈活的在藤蔓之間閃躲，絲毫無損。

看著藤蔓與蛇妖之間快速的動作，語煙操縱的藤蔓每抽一下都帶著狠勁，藤蔓觸碰地面會發出巨大的噠噠聲並留有裂痕。這一刻她才有語煙會殺人的實感，即使聽到蛇妖說語煙把他的父母殺掉，向雪靈也無法想像溫柔善良的語煙能夠狠心下手。

「啊啊啊啊！語煙！」蛇妖突然憤怒的看著語煙怒吼，然後變回一條蛇巧妙地閃過語煙的藤蔓，以驚人的速度朝語煙的方向滑行，再張開血盤大口撲向語煙。

她看得心驚膽跳，因為蛇妖和語煙的距離只剩下不到十公分，緊張的喊道「小心！」

與他們兩人的反應截然不同，語煙一臉平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蛇妖就在距離語煙不遠的地方像是撞到一道透明的牆，蛇身僵硬的從空中掉回地面。

蛇妖變回人形，趴在地上困難的抬起憤恨地瞪著語煙，用盡全身的力氣咆哮「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肯認真和我交手！你就這麼看不起我，覺得我沒資格為爹娘報仇嗎！？」

語煙冷冰冰的看著地上的蛇妖沒有說話，只是又多幾條藤蔓從地底鑽出，把蛇妖困在地上動彈不得。

拼命掙扎無果的蛇妖惡狠狠的說「既然我殺不了你，你就殺了我！我讓你殺了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你讓我受的屈辱我定會加倍奉！」

語煙蹲下來看著蛇妖，淡淡的開口「辛苦了。」

不只是蛇妖目瞪口呆的看著語煙，就連向雪靈也對語煙行為感到不解。在蛇妖準備又要說話的時候，語煙才再度開口「是蛇九吧。」頓了頓輕聲的說「他們是好人。」

「既然是好人你為什麼這麼狠心！你知道他們有多崇拜你嗎？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他們求饒的時候殺了他們...」蛇九語氣充滿悲傷，卻還是咬牙切齒的說。

語煙卻搖搖頭「一切都是為了你。」看著蛇九不明所以的眼神才接著說「為了讓你得到他們的內丹。」

「你騙人！我親眼看著你吸收了他們的內丹。」蛇九雙眼滿佈仇恨，語煙就在他面前直接從自己體內吐出兩顆內丹，放到蛇九面前。

蛇九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兩顆內丹，態度開始軟下來「可是他們明明有向你求饒，我一直聽到他們說求求你...」

「告訴我...他們求你什麼。」蛇九滿臉悲壯，語帶懇求的說。

語煙緊閉雙眼深深的呼吸一下，淡淡的說「殺了他們。」

這場屬於蛇九的復仇，就此以蛇九的慟哭作為終結。

這件事對於他們兩個來說都不好受，向雪靈便安靜的待在一旁，給他們空間沒去打擾他們。她能理解為什麼語煙即使被誤會這麼多年，卻依舊沒有想解釋的想法。她是在用另類的方法讓他成長，換作是她大概也會這麼做。

也終於能理解為什麼白狼會選擇默默守護著她，就連惡名昭彰的尹修齊對她敬讓三分。大概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有多惹人憐愛。這種單純為了別人在所不惜的氣魄，受了多少委屈也不會透露半點的隱忍，實在是堅強得太讓人心疼了。

這樣單純的語煙經歷太多事，要把她供出交到師門她實在於心不忍，可是放任一個連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人又會讓人擔心，還真是隻讓人操心的桑樹精。

一種莫名的保護慾隨之浮出，可是她有這個能力嗎？答案是沒有。

光是這一次對付蛇妖她就已經毫無作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交戰，甚至後來她根本看不清他們的動作。活了這麼久還真是頭一次這麼氣餒，她該拿語煙怎麼辦。

似乎是從回憶中回過神，語煙把頭轉過來看著她說「走吧。」

剛才的戰鬥大概消耗不少體力，向雪靈發現語煙腳步虛浮的朝她走過來，沒多想在語煙略過她身旁的時候，她便一把抱起語煙。

語煙一臉詫異的看著她，雙手推著她說「放開我。」

語煙越是掙扎她就抱得越緊，她對付不了蛇妖，安全帶她回去這種小事她還是能做到的。

「你走不動了。」向雪靈認真的看著語煙說。

「我可以。」語煙分明是在瞪著她，但她卻意外發現語煙的耳根好像紅了。

無視狠瞪著她的語煙，向雪靈抱著語煙邁步向前走，卻聽到身後的蛇九叫住了她。她轉身看著蛇九拿著剛才語煙放到他眼前的兩顆內丹，不太願意遞給她說「人類，這給你吧。」

「不用。」知道這兩顆是蛇九父母的內丹，她怎麼敢收下。

蛇九撇了撇嘴，不悅的說「若不是這內丹對我幫助不大，我也不願意送你。語煙姐姐幫了我很多，這點小事我還是能為她做的。只是你得答應你會拼盡全力好好保護她，而不是像剛才那樣待在一旁讓她孤身作戰，不然我肯定會殺了你把內丹搶回來。」

看來蛇九並不笨，他已經想通了。

沒等她回答蛇九就把兩顆內丹拋在語煙身上，不耐煩的說「快走吧，她應該已經陷入昏迷狀態，再待下去她的力氣會被吸乾的。」

聽到這話向雪靈這才發現語煙已經昏倒在她懷中，呼吸也很微弱，趕緊說「謝謝。」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有跟妖魔道謝的一天，被師傅知道她大概要被逐出師門了吧。

「你該道謝的對象是她，快走帶她離開這裡，我還有事要做，兩天後正午我會在你們客棧門前等你們。」蛇九嫌棄的對她揮了揮手，她也感覺到語煙的呼吸越來越弱，不再多說就施展輕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