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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名稱:
桔子茶館-太一別館 專欄付費總點閱率: 24833 
小說名稱:
《銀狐》 小說付費總點閱率: 2097 
本篇文章標題: 銀狐【3】 本篇文章點閱率: 2238
作家筆名/ID: 八宰海散人(waleyu 文章發表時間: 2009-04-01 20:44:17
       
─小說簡介─
 
這是個跟狐仙/妖有關的故事,
看了周迅的畫皮,想起了聊齋誌異裡好像有一篇拉子的故事,
又想起了李碧華寫的青蛇,
於是便寫了這個故事,
這是個短篇,本該像上次一樣一股作氣,
但最近很懶散,到電腦前把故事打出來時,後面的情節已忘了差不多了,
只好慢慢再把它想回來,
唉,最近腦很殘.....
 
─內文─
 
這日,紅纖和小瑩與一班姐妹們到效外踏青。眾人難得出外,顯得格外高興,大家吱吱喳喳地玩著鬧著。小瑩卻總是落在人群後頭,看著大家玩鬧,心頭卻一直有股揮不去的不安。
「怎麼啦?」紅纖見著小瑩如此,關心地問道。
小瑩一向活潑頑皮,聽紅纖如此問,其她姊妹也都圍過來問候。
「沒事啦,早上出來時,偷吃廚房的白果,有些鬧肚子。」小瑩不好說出真話,只好隨便找個藉口搪塞。大伙兒也就嘲笑幾句,自個兒玩去了。
紅纖自然不信這些,別說已知她是妖了,就是不知,小瑩這個人身體一向硬朗,從來沒有鬧肚子的事情發生,怎會在這時突然肚子痛?然而,她也不好說破,只是皺著眉,等大家走遠了,才低聲問道:「到底怎麼了?」
小瑩看著紅纖,不願她擔心,但又知道騙不過她,只好說道:「不知為何,今日總感心神不寧。」
紅纖知道小瑩不會無故如此,但她又無能為力,只是握著小瑩的手,說道:「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要一起面對,我不準妳丟下我一個人。」
小瑩望著紅纖,不敢答應這事兒,見小瑩不願承諾,紅纖急了,低聲喚道:「瑩……」
想了好一會兒,見紅纖急得眼又紅了,認識她這麼些日子以來,她從不把眼淚掛在臉上,即使自己不在她身邊的那段日子,如今卻為了自己幾度紅了眼眶,小瑩嘆了口氣:「我答應妳,我不會放妳一個人的。」
「真的。」
小瑩點頭。
「妳發誓?」
小瑩笑了,「我發誓。」
「真的?」
「真的」小瑩舉起手來,發誓說道:「我小瑩……小銀狐發誓,一輩子都會待在紅纖姐姐身邊,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丟下她一個人,若違此誓,必遭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見小瑩認真的發了重誓,紅纖雖有些不忍,但終究是放了心,但….「妳為什麼笑?」
「人類都愛發誓,可真正發了誓的人,也不必然都會遵守啊。」小瑩解釋道。
「妳,那……妳……」
「放心吧,就算不發誓,答應妳的,我一定做到。而且,我是妖,我發的誓,鬼神是都一定知道的。」
紅纖嗯的一聲,確實如此,小瑩雖然在表面上是她的丫環,但她確實總是說到作到,作不到的,她從來不願意答應。嬤嬤常為這點數落紅纖,說她主子不像主子,要丫環作個事兒,還得瞧她臉色。是說紅纖從不在意這事兒,她總覺得這樣好過小瑩胡亂答應一通,卻什麼都作不到好。
兩人說這一會兒話,抬頭才發現已落在眾姐妹身後甚遠,兩人牽著手,小跑步趕緊跟上前去。
豈知,才轉過一個彎,眼前赫然出現一位身著大紅袈裟,手執金剛杵的僧侶。小瑩上前一步,擋在紅纖身前。
「阿彌陀佛~~~」和尚宣讀了佛號。雙眼圓睜,瞪視著小瑩,「大膽妖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橫行於人間。早先于陽道士告知貧僧,貧僧還不信,沒想到真有如此妄為之狐妖。」
小瑩拉著紅纖,不想理會和尚,紅纖卻不服氣地回道:「天地容納萬物,縱使為妖,亦不過為芸芸眾生,為何不能行於天地之間。」
大和尚顯然沒想到一個青樓女子竟有如此口才,愣了一回兒才回道:「天地雖容萬物,但仍有其運行的法則,任何破壞這些法則的人,理當受罰。」
「沒想到大和尚竟如此狂妄,自詡為執行正道之人。」
「修行之人,受天下人恩惠,自然當仁不讓。」
「小瑩也是修行之人,為何相殘?」
「她是隻妖,施主竟拿來與貧僧相類比?」
「同在天地間修行,為何區分人與妖?佛不是說眾生平等嗎?」
紅纖的言論令和尚漸感不耐,金剛杵一頓,橫眉一豎,正要發話,小瑩擋在紅纖及和尚中間,說道:「大和尚,你要怎麼對我,儘管來,紅纖是平凡女子,即使是個青樓女子,你該知道你動了她會有什麼後果。」
「哼,貧僧自然不會和小女子一般計較。倒是妳,妳若是乖乖順服,貧僧便饒妳一命。否則~~~」
紅纖聽了小瑩的話,知道大和尚不敢太對人類亂來,上前一步,擋在小瑩面前,「你和小瑩同樣是修行者,憑什麼收服她?」
「我是人,道行自然比她這頭畜牲高許多。」
「這是什麼道理,佛曰眾生平等,她修練數百年,已成人型,只有與你不相上下,怎麼會有所謂的自然比她高許多的道理。」
「頑固女子,貧僧無法與妳解釋這許多。」
「那當然,因為你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高人一等。自持正義,卻妄顧人情,自己辛苦修練了一陣子,就以為自己成了神,可以審判世間事。在我看來,卻是一文不值。」
「她身為一隻狐狸,理當在山中修行,而非到人間搗亂,她不守天規,他人自然得以加以教訓。」
「若說畜牲修行需先成人型,那必然是為了了解人情,只有在了解人情之後,才能超脫這一切,然而,那只是淡然與超脫,卻非無情無義。小瑩成了人,來到人間,並沒有搗亂,反而因此懂了情,因為懂了情,才得以超脫畜牲道,雖還沒入神仙道,卻已經比你這無情無義之所謂人要高明許多。哪有不高明的人教訓高明人的道理?」
這個和尚一向自視甚高,不僅是他絕頂聰明,很年輕便已參透所有佛經,還是因為他一向謝絕紅塵的誘惑,潛心修練,與他同時修行的同儕,不論在佛學或著修行方面,都不如他許多,如今被紅纖這名青樓女子說得如此,他如何忍受得了,他忍住怒氣,沉聲說道:「小女子胡說八道。」
「出家人最忌貪嗔癡,你動了怒,是為嗔,你不分是非青白,執著於抓妖,是為癡,沒錯,我是個愚昧的女子,但我與小瑩朝夕相處,我卻知道,她在這方面要強你許多。」
至此,和尚已經怒不可言,橫眉一豎,大吼一聲,金剛杵一頓,深入泥土數寸,兩手一翻,打了手印便往小瑩推去。
小瑩一驚,趕忙擬神禁氣,手捏劍訣,口唸咒語,回應了和尚的手印。
兩人隔著數步,表情嚴素,口裡唸唸有詞,沒一會兒,兩人同時雙眼圓睜,各自退後了數步,皆震驚於對方的法力。
此時,走在前頭的眾姐妹見兩人沒有跟上去,回頭來尋。
和尚看了小瑩和紅纖一眼,哼地一聲,「妳是個修行者,不但來人間作亂,還對人類動了情,犯了天條,即便貧僧不來收妳,妳一樣會自食惡果。」
「這就不勞大和尚你煩心了。」
和尚又哼了一聲,回頭見幾位女子逐漸靠近,不再多言,拿起金剛杵,揚長而去。
眾姐妹見著和尚,甚覺奇怪,找了紅纖小瑩尋問,兩人隨口找了理由,紅纖擔心小瑩,卻不好當著姐妹們問,但見小瑩神色無異,只好回去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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