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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聽文蘊說，沐洛私底下都是穿鐵灰色襯衫打扮得非常男性化，為了包裝形象才故意打扮得性感又有女人味，其實犧牲很大呢！」

「這倒是千古奇聞。」她疑惑的說：「我從來不知道文蘊喜歡T呢！」

「文蘊說她沒有喜歡沐洛啊！只是很欣賞她、把她當朋友。」

「是嗎？只是朋友會為對方付出這麼多？」她說著忽然想到自己，紀子苓也是她最好的朋友，但她對紀子苓的付出……好像也不比向文蘊對沐洛的付出少。

嗯，有些人就是特別在乎義氣和朋友間的情誼嘛！

「沐洛很努力，就像妳說的，社團為以瑄做的絕對不比為沐洛做的少，沐洛卻表現得特別好，對文蘊來說特別有成就感吧！」

「這倒也是。」她無奈苦笑，鍾以瑄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但是心軟的紀子苓絕對不會放棄她就是了。

時間漸漸晚了，聚會已經快結束，反正向文蘊會負責善後，孟荃就離開了。

搭司機的車回到紀子苓的住處，看到房子裡空無一人，心情好悶。

幸好，手機響了，正是紀子苓打來的，她趕緊接起來說：「喂？」

「今晚的聚會還好嗎？」

「嗯，還好。」她忍不住又罵了鍾以瑄幾句。

「以瑄很認真，我相信她的表現會越來越好。」紀子苓果然忍不住為鍾以瑄講話。

孟荃也懶得多說，轉移了話題說：「妳去香港開會的情況還好嗎？」

「嗯，資金充足好辦事，我跟導演討論了……」紀子苓說了一堆籌拍電影的情況才說：「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我明天下午就得回台灣。」

「劇組趕著拍戲，我明天早上就回上海了。」

「那就等妳下回回台灣再見吧！」紀子苓打了個哈欠。

知道紀子苓很累，兩人結束了通話。

孟荃調了一杯威士忌加冰，默默坐在沙發喝。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提到去等言鏡下班、跟蹤言鏡到酒吧看到調酒師的事。

可能是若說出口，會覺得自己更可悲吧！

回到上海，孟荃依然忙著拍戲，紀子苓忽然打了電話給她說：「荃，妳知道妳有個表妹嗎？」

「表妹？什麼意思？」

「有個高中女生叫高杏瑋，打電話去經紀公司自稱是妳表妹，我前兩天正好有事跟妳的經紀人蔡姐聯絡，她跟我提起這件事，經紀公司覺得是瘋狂粉絲想接近妳的藉口，應該是騙人的，但我有點不放心，調查了一下，發現她母親確實是妳母親的表妹，是個鋼琴老師，高杏瑋跟經紀公司說她那兒有妳母親送她母親的金手鐲和金項鍊，還寄了照片去經紀公司，我跟經紀公司要了照片，剛把照片掃描轉寄給妳了，妳看一下有沒有印象。」

「鋼琴老師？」孟荃邊說邊開了筆電收信。

看到紀子苓寄來的金手鐲，她想起來了，有一年，她跟父母一起去大飯店吃年夜飯，那天來了許多親友，有個優雅的女人是周思麗的親戚，日子似乎過得很困窘，周思麗當場把常戴的金手鐲和金項鍊拿下來給她。

「我看到照片了，嗯，我知道這個阿姨，有一年她曾經來跟我們一起吃年夜飯。記得女兒叫杏瑋沒錯，她怎麼會忽然想跟我聯絡？」

「她說母親過世了，她一個人沒有依靠，不知道該怎麼辦，母親過世前曾經叮嚀她來找妳求個依靠。」

「阿姨過世了？」孟荃腦中浮現出那個溫柔阿姨的模樣，記得吃年夜飯時，她一直記掛著女兒杏瑋，就連要過世了，都擔心著女兒，不忘為女兒安排出路，哪像周思麗，不曾有一分一秒牽記過她，她不禁心中一酸。

「杏瑋正要準備考大學，母親留下的少少遺產已經花完，沒人幫忙她肯定過不下去了，妳想怎麼處理？」紀子苓又想到說：「對了，我把杏瑋的照片也傳給妳。」

「好。」孟荃點開信箱，很快收到紀子苓寄來的照片。

點開高杏瑋的照片，她愣住了，明明是血緣遙遠的親戚，高杏瑋的神韻卻和周思麗十分相似，秀麗的五官相當漂亮，依稀看得出阿姨的影子。

她想起阿姨溫柔的模樣，周思麗對孟荃從來都漠不關心，她壓根沒有義務照顧周思麗那邊的親戚。

但是……看著高杏瑋的照片，她卻不由自主說了：「既然是我表妹，請妳幫我好好照顧她，她要什麼都給她。」

紀子苓頓了一下才說：「她要什麼都給她？」

「嗯，我不是有個銀行帳戶請妳管理嗎？杏瑋需要的支出，都由那個帳戶支出。」

「好，我知道了。」紀子苓嘆了口氣說：「怎麼覺得我要管理的帳戶越來越多了？女人香的銀行帳戶明明是在鏡的名下，她也是全權交給我管理，整個不聞不問。我跟她報告支出，她也不想聽。」

「鏡擺明了就是不想管事，反正妳管理得很好，肯定比鏡親自管理更好。」

「嗯，我明天就去找杏瑋，她孤苦無依的，肯定很辛苦，知道妳願意照顧她，她一定很開心。」

「我在上海幫不了什麼忙，杏瑋就交給妳了，子苓，謝謝妳。」

「不用客氣，我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照顧。」

結束通話，孟荃無意識盯著高杏瑋的照片。

妹妹……嗎？就當是吧！

拿起手機，她忽然有跟葉綺蔓傾訴的慾望，想跟葉綺蔓說她去跟蹤言鏡、說莫名其妙冒出一個表妹……好想抱著葉綺蔓傾訴撒嬌……

但是，葉綺蔓已經有新女友，而且，葉綺蔓上個月剛升上企劃總監，最近忙得不可開交。

嘆了一口氣，孟荃無奈的放下手機。

這樣的夜晚，真希望紀子苓在身邊。

☆

八月，炎熱的夏天夜晚，台北的天氣悶熱濕氣又高，讓人非常不舒服。

上個月孟荃才回台灣，自己都沒想到，她會為了言鏡再度回來。

那天晚上，她正和紀子苓一起看歌唱大賽。

這兩年台灣很流行歌唱大賽，捧紅不少新人，這一屆的歌唱大賽有許多引人注目的女選手，紀子苓覺得其中有一、兩個選手像是女同志，對賽事非常關注，孟荃只要回台灣，都會跟紀子苓一起看比賽。